19世紀末20世紀初,西方世界迫切希望看到,探險家和冒險家描述的“野蠻”、“原始”的民族,為了滿足這種想法,成千上萬來自非洲,亞洲和美洲的土著個體,被帶到美國和歐洲,然後在“人類動物園”的半人工飼養的狀態下展出。
一些土著男人,女人和孩子被帶到集市上,表演他們的“落後”、“原始”的文化,為那些想要離開的美國民眾,帶來一種種族優越感。 由於記錄保存的很差,幕後交易,以及大量殖民地政府的參與,我們現在並不清楚參與”人類動物園”的確切人數,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不是小數目。在卡爾·哈根貝克1908年出版的自傳中,作者吹噓自己在十年的時間裡,一個人就帶了900多塔魯人到歐美展出。
在西方,為馬戲團、博覽會和其他活動獲取人類“標本”的人類稀有物代理人,是這種流行娛樂形式必不可少的中間人。這些代理人有的是宗教人士,有的是居住在遙遠地方並對其進行研究的早期人類學家。還有一些企業家試圖利用公眾慾望。當然,在某種程度上說,這些人其實都是人販子。
人類動物園在19世紀70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最為普遍,到了19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人們越來越擔心,人類會被置於一個危險的位置,”約翰與梅布爾林林藝術博物館的馬戲團歷史策展人弗雷德·達林格說。人類動物園中土著民族的展示,給觀眾提供了關於種族的等級的觀念,在那裡,西方戰勝了“未開化”的文化。馴獸師制服了大型貓科動物,而美國白人則在第一次遇到黑皮膚、“原始”的人時,將他們打上食人族或凶惡的野蠻人的標籤。
哈根貝克和巴納姆&貝利馬戲團的招募人員羅伯特·a·坎寧安、人類學家弗雷德里克·斯塔爾,以及或許最著名的南卡羅萊納州部長轉行走私販塞繆爾·菲利普斯·維爾納,都為人類動物園販賣“野蠻人”創造了利潤豐厚的職業。
到19世紀末,奴隸製成為了非法行為,大多數殖民地政府對任何可能會讓人想起奴隸制的事情,都十分警惕。
2010年,智利政府為1881年哈根貝克綁架一群卡維斯卡爾印第安人而道歉。當時哈根貝克將這些人帶到歐洲,在人類動物園裡表演。只有五個人活著回家;另外五人的骨頭在被隱藏,直到100多年後在蘇黎世被發現。(第11名男子在返回智利的途中死亡)
1883年,來自烏爾古魯部落的九個澳大利亞土著中,有一個在到達後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他的屍體經過防腐處理後,並沒有被送回他的家鄉,而是被永久陳列在德魯位於克利夫蘭的一所博物館裡。當博物館關閉時,他的遺體放到了殯儀館,直到1993年,一位克利夫蘭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告訴了澳大利亞大使辦公室他的存在,最終被送回了家。
這一時期最令人震驚的人口販賣案例,可能是來自南卡羅來納州的長老會牧師塞繆爾·菲利普斯·維爾納犯下的。剛開始他帶到美國的第一批人並不是為了展示。他在那裡當傳教士時遇到了Kassongo和Kondola,這兩個年輕人來自剛果河上游附近地區,也就是今天的剛果民主共和國。當他的任務完成後,他駕駛一艘滿載植物、鸚鵡、猴子和兩個年輕人的船回到了美國,他們得到了在美國接受教育和過上更好生活的承諾。
但是當他們到達美國後,他的主要目標似乎是利用他們兩個賺錢。在試圖將他們和其他收藏品“租給”史密森學會失敗後,他最終於1901年將Kassongo和Kondola安置在阿拉巴馬州塔斯卡盧薩的斯蒂爾曼研究所,當時該研究所經營著一所中學和高中。僅僅一年後,Kassongo在阿拉巴馬州伯明翰市,布克·華盛頓的演講中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