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思議

在秘魯,有那麼一堵長10公里高3米的牆,將富人和窮人區分開來

在秘魯的首都利馬城市裡,有一堵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建築。這是一堵足足有10公里長,用混凝土和鋼筋建造而成的石牆!
從衛星圖像來看,這堵牆非常明顯的將兩個地區分隔開來。在某些方面,它與國家之間以劃定領土邊界的意義差不多。

但是這堵牆也存在明顯的差異,這不是用來分隔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人民和領土的作用,而是將生活在同一方水土,同一個城市裡的人民分隔開來。他們有明確的身份區別:窮人和富人。

在牆的邊界或許看不出兩邊的區別,但是依照衛星圖像來看,可以看到一邊的區域在城市的規劃上要比較好,綠化也比較多,而另外一邊則是以暗淡的黃色為主。
如果分別走進兩邊的區域,感受到的差異是切切實實的。一邊是用是木材還有廢棄的塑料製造而成的簡陋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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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卻是和其他大都市沒有區別,高樓大廈林立,諸如商超,酒店,文娛場所等各種提高生活質量的地方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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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差異,更是將這一牆之隔的兩地更深刻的表現出不平等,不公平性,因此這一堵牆被稱為:“恥辱之牆”,並且已經存在了接近40年。

1980年代,秘魯出現農村地區移民潮,一些人認為利馬不是一個好

與此同時,富裕的社會階層開始出現彷如美國有錢人選擇郊區生活的方式而遠離市中心的新趨勢。他們在郊區開始建造住宅區。
但是這帶來的問題也是非常明顯的,上層社會階層和下層社會階層都混雜在城市的外圍。由於人口流動性大,加上管理的難度,這裡變成類似一個法外之地,打搶砸等行為層出不窮,人們終日活在惶恐之中。

在這個大前提下,城市裡居住在富裕區域的人發起一項提議,那就是建造一堵牆將居住在貧窮區域的人分隔開來以保障他們自己的人身和財產
這一個提議在富人的推動下得以實現,並且在過去的30年裡得到地方當局的“默許”,逐漸將這堵牆加長,直到今天的3米高,長度足足有10公里的隔離牆。

注意到的朋友都會發現,隔離牆上都鋪設有剃刀絲,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貧窮區域的居民或者是以偷竊偷盜為生的人越過牆壁進入富人居住的區域。
同時在隔離牆富人區域那一則,多個地方設置有攝像頭和守衛,更大程度地杜絕窮人區域的居民通過“非法”的途徑進入富人區域。

(從窮人區域望去富人區域的景象)

窮人區域的居民想要過去富人區域,只能通過隔離牆一個配備有警衛的入口處,並且需要有身份認證才能夠通行。

窮人區域和富人區域有幾個非常明顯的不同。第一個就是治安!雖然窮人區域裡大部分居民都是守法的,但當局對窮人區域的“半忽視”狀態致使這裡成為犯罪的滋生地。這隔離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可以降低這些別有用心的人試圖進入富人區域幹壞事,但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間接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讓他們壯大的環境。第二個就是環境!對比於富人區域,窮人區域的居住環境惡劣,一眼望過去儘是飛揚的塵土,還有瀰漫在空氣裡,那似乎摸不著,卻可以感受到的壓抑。

第三個是教育。對比於富人區域居民的教育資源,窮人區域的居民根本就不可能承擔起另一則的教育資費。

這導致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邊為孩子們提供教育,教育資源落後,致使這些孩子逃不出貧窮的命運。

很多孩子整天就是在不同的角落裡遊蕩,無所事事,雖然他們有學習的心,但沒有可行的途徑。

(窮人區域的一角)

第四個是自然資源。在利馬這個水資源缺乏的城市,綠色和水意味著財富。住在窮人區域的居民無法獲取新鮮的自來水,因為這個區域沒有接通電源,沒有鋪設水管道。晚上點綴著這裡發出光芒的,是蠟燭,並不是電燈。

為了得到新鮮的自來水,這裡的居民需要支付裝載著新鮮水的車輛的費用。而他們用上新鮮水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富人區域的兩倍甚至數倍。令人震驚的是,這是難以想像的事實,卻是隔離牆兩邊每天上演的事實。

(給窮人區域補給水資源的車輛)

富人和窮人被刻意分隔開來,但諷刺的是,富人區域裡很多工作都是窮人區域裡的居民在從事。五十多歲的格洛麗亞·羅莎·阿維拉·庫德拉斯在富人區域裡擔任清潔女工,由於隔離牆的存在,原本只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需要她兩個多小時繞過隔離牆才到達上班地點。同時,富人區域的房屋價格,消費等是格洛麗亞即使幹一輩子工作都不能企及的,因為他們的薪酬掌握在富人手上。努力便會改善生活?在這裡似乎並不適用。“我們就像他們一樣,都是秘魯人。那為什麼他們要分裂我們?我們並不是像他們所相信的那樣都是罪犯。我們在努力,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是格洛麗亞的一番話,也是很多居住在窮人區域,努力工作卻走不出這片區域的居民心裡的一番話。

(格洛麗亞·羅莎·阿維拉·庫德拉斯)

像她一樣,很多人居住在窮人區域,但在富人區域處充當警衛,雜工,水管工或保姆等。“我15歲來到這裡,現在在富人區域裡充當清潔工,我們努力爭取最低工資,只是想要一塊可以生存的土地,但這堵牆已經打碎了我的這個野心。這裡不是令你可以成功的地方,這堵牆,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恥辱。”這是莉莉面對鏡頭的話語。

(在窮人區域的莉莉·瑪瑪妮·雷耶斯)

在樂施會2014年的一份報告裡顯示,最富有的1%的人擁有該地區41%的財富,而其餘99%的人卻擁有59%的財富,這種不斷擴大的貧富差距,也使這堵牆愈加的堅固。

如果要說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自從這“恥辱之牆”被曝光後,一些國際團體希望通過各種途徑改變這一個局面。團體組織各種活動,包括將“恥辱之牆”塗上各種畫像,讓當地的小孩意識到他們並不是被遺棄的。也會安排人員將千篇一律色彩暗淡的建築物塗上各種顏色,為這裡添加上一些溫暖,令人振奮的色彩。

(孩子們在牆上塗畫)

但這些都並未能改變這裡的現實。正如富人區域很多居民所認為的一般,即使在富人區域裡,每個人都是使用牆壁將各自的空間領域相隔開,而一堵將兩個群體相隔開的牆則變成了帶有歧視的味道,似乎不太合理。同時,在兩個區域裡的年輕一輩的思想也存在非常大的不同。富人區域的年輕人認為這堵牆能夠減少衝突,因為這是生活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整合這兩個群體並成功地使大家友好地生活在一起將產生非常複雜的問題。

而窮人區域的年輕人不明白為什麼同是一個城鎮的人,需要用這一堵牆將雙方相隔開。牆對面的世界,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世界。

或許在這堵隔離牆的背後,還有一堵更堅固的牆,那就是對比於物理上的分隔,在精神和思維上的“隔離牆”才是最頑固,同時最為難以扭轉的。
因為拆除這一堵牆所需時日只不過幾天,但要拆除兩個區域裡人們心裡的“牆”,卻不知道需要用多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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